严贺生心情十分复杂的往回走,只要一临近考试,他这个神神叨叨的毛病就开始犯,怕这个赶上来,怕那个超过他的,当然最怕的还是桑小宝的一骑绝尘。

    他深陷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完全没顾得上看路,脚下全凭着肌肉记忆在行动。

    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一个听起来就让他很讨厌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我都怀疑,你这成绩到底是不是你真实水平了,要是真实水平的话,说出的话、办出的事儿怎么能那么无脑小儿科,要说不是真实水平……”

    “你说什么!”

    严贺生当即炸毛,他最在意成绩的事儿,这人轻易就敢踩他的雷区?还有,上次发榜的时候就踩他脚还不道歉,没礼貌的很!

    卞通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当然,你肯定也不会愿意听。”

    “废话!”

    “所以我才会觉得你这个人,奇怪的很啊。”

    “关你屁事!”

    “是啊,的确不关我的事,那你考试成绩的好与坏,又关别人什么事?大老远越三层楼也得跑到人家班门口,还上来就问人家心情好不好,脑子好使的就都像你这么办事的?”

    严贺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卞通丝毫不顾他的脸色,气儿都不带多喘的继续说:“就算你所谓的他真是考试随心情,那上次那个成绩,也足以证明他真正的实力,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实力在哪儿,难道不应该自己好好弥补差距吗?还巴巴的跑过来,妄想他心情好就能不跟你争那前几的名次?想什么呢!”

    严贺生极为不服气,都是一样的年纪,凭啥这人说起话来,偏像个长辈似的在这教训他,“所以你是在替桑小宝说话?”

    卞通厚厚的眼镜片,也没能藏住他的大白眼,长叹一声道:“我建议你还是去找个老师,治一治你的蠢病才最要紧。”这颗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听东不听西的,难道他脑子里有一张碗大的过滤网?

    话音刚落,卞通又如同上次一样,转身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什么人啊!没礼貌,又狂妄,充什么大瓣蒜啊,当自己多厉害呢!还敢教训我?别让我逮着你!否则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严贺生对着卞通的背影好一通咒骂,觉得骂的够本了,才平复心情回了教室。

    连放狠话都只敢说见一次骂一次的人,果真是被傅景岚看的透透的。

    午休时间。

    “见傅景岚?”方善伊看着对面一脸苦恼的屠洋洋惊叫出声,嘴角一抽,然后又马上装作不经意般随口问道:“你见他做什么呀?”

    “你忘啦,昨天宴会结束之后,不是跟傅叔叔聊到他儿子的事嘛,本来没想非要来打照面的,后来我哥回家一说,这下我是非来不可了。”屠洋洋的语气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无奈和不情愿。

    方善伊眼神一暗,“这样啊,那一会儿吃完饭回去我帮你去说。”

    屠洋洋笑了笑,“嗯,谢谢你啊善伊。”

    “谢什么,好朋友之间别说这些客气话啦。”

    “嗯嗯!你太好了!”说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那么望着她,吐槽道:“都是长辈的嘱托,场面上的事,该做还是得做一做,不然让我们家老头子知道了,又该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