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被安排在客房,要说这赵府也算是家大业大了,祖上从商家底丰厚,后又娶了公主,这宅子啊是大的不行,九狱从大厅到偏厅再走到花园还要路过池塘再路过一个花园才是她现在的客房,清雅居。

    那公主和状元驸马的屋子在主厅的另一边,这见个面偶遇可比登天还难咯。

    九狱拿着玉佩在手中把玩:“你说那赵锋绰到底知不知道你被杀了?”

    玉佩闪过一道光,昭君一席黑衣恭敬跪地拜服:“昭君不知……有很多记忆昭君都不记得了。”

    九狱摆手:“正常,那些全是造成你有怨气和戾气的罪魁祸首,我既已把你的能量吸收重铸,你忘了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看那公主确实有问题,你斗不过也实属正常。”

    “只是可怜我孩儿……”昭君低头喃喃。

    “这人修魔呢还挺复杂的,也更加困难和痛苦,所以你儿不修我也不会说什么,现在不是正好到启幕大会吗,让你儿试试。”

    “可是修仙便是和大人相悖而行,我等岂能背信弃义?!”昭君有些急,她断然不想让儿子背信弃义,也不想儿子多灾多难受苦,还挺纠结。

    “你啊你,入魔也这么优柔寡断,这人魔仙妖,本就共处共存,千年前我们好着呢。”九狱抓起桌上的一个梨在身上擦了擦咬了口:“就是不知道咋回事,我只记得有一天喝了千杯醉,睡了许久,醒来就打起来了,好家伙,我一出现人仙妖就群起攻之,我都没来及的问,还以为跟我闹着玩儿呢,也没怎么认真,结果打着打着我就没了。”

    “……”对于九狱含糊不清浑浑噩噩的诉说,昭君显得有些无语:“那世间传闻大人嗜杀成性,杀人无数,更是喜爱美人……”

    “我什么时候嗜杀成性,杀人无数了?!我喜欢美人咋了,那是对美的欣赏,跟你说也不懂,简单来说,但凡你要是长得不好看我就不管你母子俩了。”

    “……属下懂了。”

    “阿九姑娘?公主派奴婢来带姑娘去前厅用膳。”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昭君一愣,随后身上便爆发出了戾气,九狱抬手压住:“这就来。”

    “大人,就是此人骗我去池塘将我淹死的!”昭君咬牙切齿,双目被恨意染的通红。

    九狱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不要坏事,我还没玩够。”

    昭君回到了玉佩里,九狱整理了衣衫便推门出去,面容带笑:“请姐姐带路。”

    ——

    那人也确实是把九狱带到了前厅,九狱还以为那公主会她授意来做什么手脚的。

    赵方氏坐在赵锋绰的左侧,婉玉坐在他右侧,赵衍坐在赵方氏的旁边。

    九狱一来,下人便即刻端上了小桌,上面菜色虽说也不错,但还是比不得主桌。

    九狱还未坐下公主便怒道:“谁让你们将小桌端来的,阿九姑娘是客,当然要坐主桌用膳。”

    那人状似委屈:“可女眷不应与主人同桌。”

    九狱却大咧咧在赵衍身旁坐下:“无事,我坐哪儿吃都一样不碍事。”公主要给下马威,接与不接都是一样,公主倒是没想到,她猜想要么此女是恼,大闹一通说赵府无待客之道,她本就逃难依靠,若真是如此她给赵锋绰吹吹枕边风要将她送走也简单,她若不闹,便就是接下这气,好拿捏,公主怎么给她气受她都得受着,就跟那吕昭君一样,找个借口弄死,再丢出去,说她离开,亦可。

    但她没想到的是对方不接也不受,打了个马虎眼就混过去了,还坐在了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