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弟子就像是个人的脸面，他们能接受资质差点的弟子，但不能接受结巴和傻子。
哪怕林杏然有七星，更何况天下之大，七星之上也有不少。
合理的，自然的，林杏然会被淘汰。
林杏然身穿灰衣灰裤灰鞋，看起来又脏又破，圆脸上也有几道灰痕却还是盖不住较好的相貌。
她正在双手捏着挂在腰间的一个圆形玩偶。
牧亦然从她脸上找不到任何的悲伤和失望，仅有无神和呆滞。
“且慢，此女容貌上佳，资质不俗，就这么被淘汰了就太可惜了，不如留给我做侍女如何？”
说话的是一名一身全黑的男子，他的脸色很白，白得不像活人。
牧亦然想起此人的自我介绍，得知他名为江邵路，是一名鬼修，专注于修炼神识和灵魂，此具身体就是实验成功后夺舍而来的。
这样作风的人收个女童会做出什么，牧亦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孩子你愿意吗？”
林杏然揉了揉眼睛，眼神还是那样的呆滞和无神。
江邵路邪魅的笑了，露出了两颗尖牙，淡紫色的嘴唇不知何时变得鲜红。
其他老师眉头紧皱，暗自考量，血衣仙子白皙的右手紧握腰间宝剑准备出手。
“不妥。”
白仙子的声音不清脆悦耳也不浑厚沉闷，但有一种安稳平静的力量，能让众人的心境不再烦躁。
“此女我要了。”
江邵路笑容微僵，但很快恢复：“哦，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白仙子与江邵路目光碰撞，谁也不让谁。
就只是这样的程度，都能够让牧亦然等孩童感觉到呼吸困难，芒刺在背。
“够了。”汪北原咳嗽了两声，说道，“江翎羽既然已经要收徒了，江邵路你不收就别掺和了。”
江邵路面色恢复惨白，嘴唇抿紧，血色变成了灰色，对着江翎羽注视了许久，默不作声。
白仙子江翎羽毫不在意江邵路的目光，转头向林杏然问道：“你愿意拜我江翎羽为师吗？”
林杏然眨巴着大眼睛，再次揉了揉眼睛。
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后，她的眼神从无神呆滞变成了灵动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