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说完，整个办公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话落程琅呼吸加重，手紧紧捏攥，尽管还没开口，但是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偏生，有些事实，不容反驳。
一个谎话需要成串的谎言去圆，程琅没那么傻去否定，所以在荣院惊讶看过来的目光中，程琅一字一句，只说。
“z试剂项目提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每一个环节我都参与了的，绝对不存在宋真所指控的‘侵占他人科研成果’的罪名。”
这话……
荣院：“所以你承认z试剂是由宋真提出来的吗？”
程琅站的笔挺，“并不。但当年项目确实是三个人的心血，学术界关于创立人的纷争也一向屡见不鲜，既然宋真要起诉我，那就交给法院判吧。”
学术界和科研院，对于一个项目的创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和流程进行判断，既然程琅能这么说，那证明这方面至少她是坦荡的。
想到这起诉结果不至于成为学术界丑闻，荣院心下稍安的同时，也有点懂宋真这一系列操作的重点了。
但是……
荣院在科研院多年，老人精了，当即悟到症结在哪儿，看向程琅询问，“宋老师也是不错的科研人员，之前在腺素科的附属实验室，现在项目升级了，国际规定s级的项目要取缔附属实验室，那程博士，你有没有想过吸收附属实验室的人员到……”
“没有想过。”不等荣院说完，程琅抢答。
并且摆明自己的态度，“正式实验室的人员是两年前从全国各地选拔的优秀科研人员，不止学术上有成就，还都是优秀的alha，思维敏锐，我想是beta赶不上的。”
左甜不可置信，“程琅，你在歧视beta？”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再者，我不想后续双方配合出问题，拖累整个实验室的进度……”
左甜瞪眼看着程琅，像是第一天认识她，程琅不惧，但是视线中的宋真侧坐，竟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等室内再度安静下来，宋真冲着荣院有条不紊道。
“荣院你也听到了，一组是不会吸纳我们的，所以我向科研院申请，成立z试剂的科研二组，至于成员，我稍后确认好再提交给您。”
“至于起诉，程博士这么坦荡，我自然也坚持。”
荣院看着双方，见程琅和宋真双方都没有退步的意思，最终点了点头。
宋真又和荣院说过几句，带着左甜起身离开。
程琅从进门就站着，荣院让她坐，也没坐，面色铁青的听完了全程。
而宋真，直到离开，也没再给程琅一个眼神。
擦身而过的瞬间，程琅咬牙笃定道，“你控诉的内容，是不可能成立的。”
宋真长睫微垂，深呼吸，仍旧一字不发，带着左甜走了。